這一次,她只昏迷了小半日。
時安夏似乎找到了竅門。
她睜眼時,已是半夜。岑鳶在床前守着她,睡著了。
他冷白的臉上竟長出了胡茬,顯得憔悴極了。
她一動,他就醒了。
四目相對,誰也沒說話。
隔了許久,兩人同時輕輕笑開了。
這一笑,早前的不愉快隨即煙消雲散。
岑鳶沒責怪時安夏怎的又胡思亂想,時安夏也不再質疑他的下屬是不是可信。
他只問她,“餓嗎?”
她乖乖地點頭,“餓,可我想沐浴。”
他輕輕揉了揉她的額發,“好。”
岑鳶出去吩咐北茴請暫時住在府里的申大夫來,又讓紅鵲去餘生閣報信,再叫東蘺去讓廚房準備清淡的膳食和沐浴的熱水。
他有條不紊交代下去。
片刻,申大夫來了,探過時安夏的脈,責怪得陰陽怪氣,“哼!夫人現在是能幹了!收放自如!”
時安夏悶頭挨罵,也不敢還嘴,跟個鵪鶉似的。
申大夫碎碎念,“自己不清楚自己的情況?你們這些心眼子多的人,整天想七想八。”
岑鳶一掌把申大夫的肩膀給拍斜,“行了,治病就治病,別念叨。”
申大夫甩開岑鳶的手,氣呼呼的,“不聽我話,以後別再找我!”
“我請你喝酒!”
“不喝!”
“到肅州了。”
申大夫眼睛一亮,清咳一聲,“行吧,空了你喊我喝酒。我請。”
等申大夫走後,時安夏問,“你倆什麼時候好成這樣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