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忽然跪在地上,給鄭巧兒磕頭,“嫂嫂,對不起......”
她誠心代母親認錯。當然,更多的,自然也是希望嫂嫂能對自己上上心。
她能靠的人,如今放眼望去,真就一個也沒有。
往日來往甚密的手帕交們,自護國公易主后,就齊齊疏遠了她。
有賞花宴會,也不給她遞帖子了。
那些圈子離她越來越遠,尤其把送出去的古琴又收回來的事,在圈子裡已經傳開了。誰不嫌惡她?誰不笑話她?
今日更是親耳聽到了手帕交們在背地裡這般議論,令她心灰意冷,只覺十幾年對那些人的真心都餵了狗。
她的親哥親嫂就更別提了,都恨不得拿她換好處呢,還談什麼撐腰?
這麼一算,唐楚月能遠遠靠着的,還真就只有唐楚煜和鄭巧兒這半生不熟的大哥和大嫂,以及那個身份顯赫的公主外甥女。
她得承認,今日外甥女那番作為,看似在看她笑話,實則是在敲打她,提醒她。否則人家何必費心費力剛好那麼巧就在那裡引她聽牆角?
想必,也是費了一番功夫計劃吧?
這一想,心頭竟然湧出了一絲暖流。
暖流變成熱淚,又糊了滿臉。
曾經唐楚月以為的靠山一個都靠不上,反倒是她疏遠的,唾棄的,往日對其落井下石的人,不忍眼睜睜看她跳入火海,肯伸手拉她一把。
唐楚月匍匐在地,哇的一聲大哭,“嫂嫂,我不嫁!我不嫁昌平王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