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,若是重來一世,她再也不會用“碎骨香”那樣的東西害人了。
她都疼成這樣,又何況是......
唐頌林沒注意到朱氏疼死過去的樣子,只覺已是話不投機半句都不想說了。但看了一會兒報紙,還是忍不住說道,“我孫子唐星河出息了......”
他念報紙給朱氏聽,心裡有那麼些驕傲,不由得笑罵一聲,“這皮猴子!”
可是罵完,就忍不住老淚縱橫起來。
這個孫子,他從頭到尾也沒上過心。
因着是先夫人的血脈,他覺得至少有一小半流着商賈明家的血。
他從未抱過這嫡長孫啊!
現在想抱時,嫡長孫已如鷹一般翱翔天際。而他這個祖父卻已跌入了泥土裡。
老兩口你懟一句,我應一句,愣是把一位叫“楚笙先生”寫的文給全讀完了。
朱氏好生嫉妒,連唐星河都出息成這樣了。不止骨頭疼,血往腦門上沖,一口腥甜就堵在喉頭。
唐頌林道,“這位‘楚笙先生’筆力了得,就好像住在護國公府里,看着星河長大一樣。”
朱氏故意戳他心窩子,“說不定是你那好外孫時雲起寫的呢。”
唐頌林卻是認真搖搖頭,“不可能。文風不同,正經學子用詞不是這樣。你要說是我閨女楚君寫的,我都信,就不可能是我那好外孫。”
朱氏不以為然,閉着眼睛嘲笑得慘然,一口血從喉頭湧上,順着嘴角流出來,“你還懂用詞,就你那點墨水!你閨女也是個蠢的,哪裡寫得出文章來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