查了便查了,結果大理寺查案又把烏容給抓了。烏容下獄也不打緊,那大理寺聯合東羽衛,就跟手上有輿圖一樣,對他們在京城的倉庫,一查一個準。
“所有倉庫里存放的福壽膏,全被運送去了金池。”烏金心疼得聲淚俱下。
他忽然想到了什麼,又拿出一張新的《翼京周報》出來呈上,“大人您看,這裡有篇文章叫《北翼山河記》,就是記錄的金池銷煙全過程。”
此時,時安夏也在秉燭夜讀《北翼山河記》。
熟悉的行文風格,熟悉的遣詞用語。
晏星辰跟黃醒月的記錄方式不同。她不誇大其詞,以最平實的字句勾勒波瀾壯闊的史詩,令人在平鋪直敘中心潮澎湃。
文中詳述了陸桑榆等一眾官員以“海水浸泡法”銷盡福壽膏。整個過程將用到的人力物力財力,全都記錄在冊。
最後,《北翼山河記》以詩句作結。
吾輩當自強,時光莫等閑。虎豹多利爪,金池驅狼煙。北翼皆凈土,春風度錦年。
那頭翻譯官正在翻譯這幾句詩作,“我們北翼的兒郎要努力向上,不要荒廢大好時光。豺狼虎豹已亮出爪子殺到門前,我們要在金池提前給他們個下馬威。保護好北翼這一方沒有被污染過的土地,讓百姓安居樂業,創繁華盛世,獨領風騷......咳,字面大概就是這意思。”
一個宛國官員沒聽懂,“那關春風什麼事?”
翻譯官已是大汗淋漓,“不重要,不重要!一種修辭手法,一種借喻......北翼的文人雅士寫文章,常常這樣。”
坦魯的心思可不在這個“春風”上。他想的是,北翼如何知道用“海水浸泡法”就能徹底銷毀福壽膏?
他不信!他不信能徹底消弭。
偏偏烏金還不知死活地提醒他,“若是明日咱們宛國的獻禮是福壽膏,估計得及早換下才好。否則明德帝恐怕會直接翻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