場上這麼多小國和部落使臣都在,想必今日之事很快就要傳揚出去。
正在這時,黃醒月悄摸跑到坦魯身邊笑得賤嗖嗖,“你看,我說比比琴棋書畫就得了。你非不聽,要和我對着干。說什麼你們自小就長在馬背上,‘馬上功夫’好行好行。嘖......何必呢?來來來,你告訴我,你們馬上功夫哪裡行了?”
坦魯臉色氣成豬肝色,哇啦哇啦吼一串。
黃醒月笑,“你是不是以為我聽不懂你們宛國話?哈哈,還真巧了。我不止聽得懂,還會說。”他用不算流利的宛國語氣人道,“你剛才罵我們北翼人去死?想知道我們北翼人是怎麼說這句話的嗎?”
他切回了北翼語,一本正經道,“畫地成圓,祝爾長眠。”猛的,他又狂放笑起來,“哈哈哈哈,是不是比你們要文明多了?”
坦魯氣得抓狂,一時又擔心對方用更萬惡的文明語罵人,只得千言萬語化成一個“呸”。
陸桑榆見狀,忙過來解圍,“黃大人不可如此,我北翼泱泱大國豈能與......咳,一般見識。”
黃醒月知此子屬於那種面上一本正經,實則一肚子壞水的人。忙甩袖“哼”了一聲,負手而立,站在一旁看熱鬧。
果然,陸桑榆就跟坦魯推心置腹起來,“大使莫要生氣,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。放心,我們會實事求是記錄下這場精彩絕倫的馬球賽。絕對不會有半點含糊。”
坦魯心梗,但一時半會還沒反應過來,什麼叫“記錄下這場精彩絕倫的馬球賽”。
陸桑榆便是誠懇解惑來了,“想必大使已經了解過《翼京周報》?鄙人正是《翼京周報》主編,哦,這位黃大人,是我們周報的特約主筆。到時我們周報定會多印一些,讓各國使臣帶回國傳閱。還是要感謝宛國使臣團隊呀,沒有你們,就沒有今天這場美妙又難忘的馬球賽。”
神尼馬的美妙又難忘的馬球賽!坦魯眼睛里閃着陰戾的光,“北翼的待客之道好得很!”
陸桑榆依舊好脾氣的,“相比起坦魯大使送給我國的禮物,這點待客之道又算什麼呢?還是我們駙馬說得對,來而不往非禮也!這正是我們北翼的待客之道。”
坦魯噎到了,看見眾人扶着布思遠遠走過來。
又聽陸桑榆雲淡風輕道,“本官奉吾皇旨意前來傳話,貴國的禮物,我北翼無福消受,就請坦魯大使收回自己享用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