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是坦魯的過錯。他首先錯在不該送福壽膏這種好東西給明德帝,人家不識貨,你送個屁啊。
其次,在決定不送福壽膏後,不該選幾個婢女送給明德帝。
你打誰的臉呢?咱宛國送這幾個醜鬼出去你寒磣誰?
頭天晚上布思就說了不妥。可坦魯自恃是太子的老丈人,是這次使團的領隊,一副說一不二的樣子。
還在那沾沾自喜送出去的女人是他用過的,要惡心明德帝。
布思懶得管坦魯,當然也存了看他笑話的心思。
結果這還真是個笑話。
馬球輸成那樣就算了,他一個宛國的二皇子都被人打成狗樣還討不到個說法。
就這,老匹夫還敢跟他叫板,說他不該在傅家女身上浪費人手,應該把人手用在最值得用的地方。
什麼是最值得用的地方?無非是老匹夫擺譜,想要說一不二獨攬大權唄。
布思幾乎是指著坦魯的鼻子斥責,“區區一個製藥的婦人而已,這就是你所謂值得浪費人手的事?有什麼必要冒著暴露的風險派人搞刺殺?”
坦魯皺起眉頭,儘力控製著情緒跟二皇子講道理,“殿下,傅家女子不影響咱們的大計。那安國夫人才是對咱們宛國有大威脅。據我所知,福壽膏這東西根本沒有真正的解藥。但凡心智不堅定,解藥就起不了作用。”
布思冷笑,“既然如此,你就更不該在意什麼安國不安國的夫人了。”
坦魯仍舊耐著性子解釋,“安國夫人敢聲稱研製成了解藥,老臣分析有兩個原因。首先是迷惑我們宛國,更是為了拉攏各國。其次她也許真的有了製藥的方向,就算無法全部清除體內藥效,恐怕也能......”
布思打斷他,“好的壞的,長的短的,全讓你一個人說了。坦魯大人,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是太子的老丈人,就能在本皇子麵前指手畫腳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