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不是他想的那樣?
又聽他女婿說,“相信我,女人隻會拖累你實現北翼強盛的步伐。”
嘿!這話怎麼聽來不順耳?明德帝反問,“你的意思是,夏兒拖累你了?”
“有的女子是助力。天命鳳女不可比。”岑鳶清越又得意的笑聲響在叢茵河畔,懶得再理明德帝,揚長而去。
唐楚君也在努力放河燈,還沒放下去,就見女婿笑著朝這邊走來,便是問,“鳶兒,你笑什麼這麼開心?說出來我也笑一下呀。”
岑鳶還沒說話,明德帝就衝過來,像個少年般從背後一把捂住他的嘴。
明德帝不顧死小子的掙紮,探頭問唐楚君,“你放了河燈嗎?”
“還沒放,這地兒離水有些遠。”唐楚君早發現了,明德帝跟他女婿關係是真好。
要不是年紀差距大了點,看起來跟親哥兒倆差不多......啊,唐星河跟馬楚陽也這樣,平時罵罵咧咧,其實可好著呢。
明德帝沒話找話問,“許了什麼願?”
這一問,唐楚君還有些不好意思。上邪,這怎麼說得出口,正主在這呢。
明德帝順手放開岑鳶,還嫌棄地推了人家一把,“我幫你放河燈。”說著上前一步,接過她手裡的河燈,就往河邊走去。
唐楚君“啊”一聲,顛顛追著小跑,“這邊這邊,這個位置好。人少,河燈順風,能流到那邊去。”
明德帝扭頭,便是看見燈火闌珊處,女子一身月白雲袖長衫,一攏同色輕盈羅裙,鬢上未插多餘釵花,隻一支白玉簪子挽著她流雲墨發。
她頸如天鵝優美,瓷白如玉。許是晚上喝了幾杯小酒,帶了些醉意。又因著小跑,顛著碎步,倒是添了幾分少女才有的可愛憨態。
明德帝忽然覺得,今晚無月卻有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