瓦真王子手上的青筋暴起,面上卻不顯,只牢記一點,信駙馬,得永生。
他淡淡道,“好啊,去說吧。你們這種野蠻人說出的話,能有幾個人信就不好說了。但我要是把布思皇子混在宛國使團里入京的事宣揚出去,我倒要看看北翼明德帝還坐不坐得住。”
各國有約定,大使團里若藏有皇族不報,可視為圖謀不軌。在任何國家發生這種事,將其殺死在本土都不會被非議。
宛國暗衛面色大變,好在是夜裡,掩藏得深,只又放了幾句狠話,便轉身走了。
瓦真王子回了屋后,如虛脫一般。差一點,他沒忍住又要動拳頭了。
沐桑不可置信,“暗衛就這麼走了?”
瓦真點點頭,“駙馬簡直料事如神。”
暗衛回了宛國使團的院子,進屋給主子稟報一番,氣得布思一掌把茶几掀翻。
卻是用力過猛,扯到了下顎,疼得他倒在椅子上喊爹叫娘。
好半晌他才道,“娘的瓦真不是一點就炸嗎?老子還等着他送完人頭送妹子出這口氣呢!”
沒能在北翼人身上討得便宜,總要找軟柿子捏一捏!嘿,這下軟柿子也不讓捏了!
但布思再狂妄,也知自己不能暴露。他在馬球場上受的那一桿都忍了,現在還能不忍?
只得悻悻作罷,“等老子拿下北翼,就是維那部落滅族的死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