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顧慮的是,如今拘無重的妻子在岑鳶的幫助下並未受到實質傷害,那麼這個拘無重到底是敵是友,還很難說。
萬一拘無重心思難測......且又是在這麼敏感的時期,明德帝猶豫再三,一個“諾”字送過去,還是決定允諾下來以安駙馬的心。
畢竟這麼久以來,他與岑鳶相處甚歡。岑鳶作為一個梁國人,北翼的女婿,一心一意為北翼為他,從未向他索取任何東西。
這算是岑鳶第一次向他開口,且還說明,不需要高官厚祿,只需有寸土能容人不被驅趕則可。
明德帝相信,岑鳶自己有分寸。
岑鳶心裡自然是有數的。他能為拘無重所做的,也只有這些了。
他不可能一輩子派人守在他們身邊。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。
明德帝這個“諾”,岑鳶不會告訴拘無重。只有當拘無重主動來找他時,他才有底氣幫他。
齊公公瞧着岑鳶往場上去,還是忍不住小碎步跟着跑,多問了句,“駙馬爺,今兒這比武......有多大把握?”
這個問題是岑鳶近日聽得最多的,默了默,“我只能儘力而為。”
“您這是要親自上場?”齊公公瞧着駙馬爺分明也只是個剛成親的少年郎,現在卻是整個北翼的希望都要落到他肩上。
就連皇上都說,要贏,還得駙馬爺親自下場。
其實皇上都沒見過駙馬爺的身手,也不知哪來的信心。
岑鳶笑笑,“若有戰,召必上。”
齊公公深深一揖,“老奴替北翼謝謝您。”
其實他並不知道岑鳶是梁國人,只是誤打誤撞地說到了正理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