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錦平不像拘無重,需要那麼高的排面。
這個項目的設置很顯然是針對北翼的,來之前,宛國還派人跟他透露過比賽項目,讓他多練。
錦平原本覺得,干不過拘無重,拿第二也行。
誰知北翼上來就是一棒。
聽說這還是個舉子,正參加武舉。如今武舉的排名都還沒出來。
北翼現在已經這麼厲害了嗎?
宛國的三個少年也是瞪大了眼睛。
是眼花嗎?是看錯了吧?八環?
怎麼可能八環?
魏忠實夫婦坐在看台上,冷靜得不像是魏嶼直的父母。兩人上次受了打擊,這次是帶着無比沉重的心情坐在位置上看比賽。
他們不敢太激動,怕兒子在最高興的時候忽然潑一盆冷水,當頭而下。
他們不祈望兒子能立功,不要搞那些作死的事情就夠了。
魏嶼直的外祖父就不同了,一直笑眯眯像個老頑童一樣,跟着大家喊“魏嶼直”。
阿娘也很緊張,根本不敢多說話。但不說話又很難受,只重複一句,“嶼直這次厲害了!這次厲害了!他一直就厲害!我就是相信他厲害!”
明德帝欣慰地看着魏嶼直,懂得及時審視自己,就是個不錯的人嘛。他覺得魏家的家風好,應該是此子能轉變這麼快的主要原因。
當然,此子還有個好先生......
而安靜站在場邊的先生岑鳶正朝着魏嶼直比了個大拇指,然後用手輕輕捂了下耳朵,再將手放在胸口。
這是讓他用心感受箭術帶來的美妙。
就是這個動作,讓魏嶼直忽然就感動了。
先生!
這是他的先生!
他的先生一直在盡心儘力教導他,而他是此時這一刻才忽然感受到先生的好。
若是往日,先生跟他說那番話,他定然是感受不到的。
是在這樣的巨大壓力,沒有退路下,先生先是忽然表揚他,然後再教他如何真正領悟箭術真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