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幾個友好少年,現在正在盤算。
“他如果後面每箭都中靶心,還是能贏我的。”魏嶼直一臉凝重。
唐星河現在看他無比順眼,一手搭在他肩膀上,弔兒郎當的,“用我表妹夫的話來說......”
馬楚陽默契接話,“那還是洗洗睡吧,夢裡啥都有。”
塔路陰沉着臉,縱着馬兒跑起來,腦子裡只想着贏,要如何把那個叫魏嶼直的少年踩在腳底。
他這麼想着的時候,就朝着魏嶼直惡狠狠地看過去。
魏嶼直和唐星河,以及馬楚陽立時全體惡狠狠瞪回去,像一群奶凶奶凶的小狼。
為了配合這個表情,馬楚陽和唐星河兩人還同時“嗷嗚”了一聲。
這一刻,塔路那張原本少年的臉也徹底陰狠猙獰起來,嘶啞着吼一聲,“駕!”
隨着拘無重心裡暗道一聲“完了”,塔路那支再次射出的箭竟連方孔都沒穿過去就掉在了地上。
當然,這掉不掉的,反正也是零環,倒沒什麼區別。
可作為一個箭手,一個宛國箭手,這個項目的設置都是宛國提出的,他竟然連銅錢方孔都沒穿過,這就是極大的侮辱。
塔路的心靈受到了重創,第三箭拉弓的時候,手被弦割出了血。
零環!
零環!
零環!
直到第八箭時,塔路的箭才終於堪堪從方孔通過,歪歪插在靶上,勉強沒掉,拿下兩環。
第九箭,零環。
第十箭......又沒過方孔。
全場安靜得震耳欲聾。就是那種北翼人想歡呼都不好意思歡呼了,畢竟禮儀之邦,多少還是有點包袱在身上的,就憋着,真的憋出了內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