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去了。”岑鳶眼裡的光芒依然平和,卻奪目。
他整個人都是閃閃發光的。
他轉身而去。
拘無重也朝看台上看去,滿眼的紅。然後他就看到了海晏公主,也看到了岑鳶滿眼的光。
他笑,“北翼的公主對你使了什麼妖法?”
這話一出口,他自己就愣住了。
而愣住的,還有岑鳶。
因為在鹿北之戰的前一晚,拘無重就是這麼問他,“北翼的皇太后對你使了什麼妖法?”
時空交錯,分不清前世今生。
岑鳶沒有回答,只淡淡一笑,“請。”
二人各自縱身上了戰馬,再各自用黑布蒙住雙眼。
那一刻,黑暗襲來。
但在兩人心中,銅錢方孔卻是奇大,靶心也是奇大。
拘無重大聲道,“岑大人,我不會讓你!”
岑鳶朗聲回應,“箭神請賜教!”
雙方未報姓名,也未報國名。
紅色箭衣與褐色箭衣在夕陽下都獵獵如火。
遊戲規則未經商量,二人似乎都知要如何進行,同時一勒馬繩,馬兒跑起來。
一個由左向右跑圈,一個由右向左跑圈。
偶爾交錯而過。紅褐相疊的瞬間,如命運的一次交疊。
馬兒越跑越快。
拘無重和岑鳶都能清楚計算出兩匹馬兒的速度幾乎相同,就連呼吸的頻率都如出一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