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謎底揭開,賣炭翁竟然是駙馬爺。
這......還能給人一條活路嗎?哪有人文好成那樣,武也好成這樣?
與箭神比肩的存在啊!
李家有人冷笑,心道,看看,死老太婆一天在謀啥?竟然叫我們買兇去幹掉駙馬!
那人一溜煙出了京華較場。他還不想死,得另謀出路。不能再跟着死老太婆一條道走到黑了。
此人正是李長安。
賽場里,其實裁判梁國使臣吳賢文原本還有些為難,不知該怎麼判。
從理論上講,這局原該拘無重贏。因為拘無重的箭是實實在在扎在了靶心正中。
從情感上來講,吳賢文是希望自家那躲在北翼當駙馬的主子能贏。
他本打算和稀泥,準備來個平手,並列第一。
可箭神在他這個裁判開口之前,就先一步以箭神之名承認自己輸了。
底下哥洛正在跟不服氣的伏令解說,“你還別不服氣,箭神承認輸了,絕對不是謙虛。你想,一支箭要穩穩插進另一支正飛速離弦的箭的箭尾上,那是比射進靶心還難的吧?”
伏令一想,“確實難得多。”
哥洛腦子轉得快,“而且看得出來,他倆互相完全能用耳力算對方的箭速。在這過程中,岑哥哥其實還需要比箭神多一個步驟,因為他要控制箭速,既不能超過對方,又不能落後太多,然後在合適的位置上進行雙箭合一。你自己去想,難嗎?”
伏令顯然被說服了,“嗯,分析得有道理。”
“有個屁道理!”布思走近這兩個小將,伸手搭在哥洛肩上。
哥洛不喜歡布思,掙脫他的爪子,“做人要講道理嘛。我們學箭術的,講究的是心純箭精。雜念太多的人,是學不好箭術的。你說是不是,伏令哥哥?”
伏令正想說“那是當然”,目光撞上布思陰戾的眼睛,把正要脫口而出的話生生給咽了。
溜了溜了,惹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