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她這顆心早已垂暮,無法鮮活么?
前世的祝由術禁錮了她對岑鳶的所有情愛,分明早前他喂她吃糖炒栗子的時候,她還覺得含羞又心跳。
時安夏捂着心臟,那樣心慌。
這一刻,很害怕辜負岑鳶的熱烈。
他應該有一份同等熱烈的愛來與之呼應,而她......彷彿擁有的是一顆垂暮又死寂的心臟。
她愛不了。她想愛的,很想熱烈的愛一個人。
分明那個人,那麼好。
微風習習,知了知了。
“你知什麼了?”時安夏仰頭望了望樹上黑沉沉的暮色。
一雙溫暖的手輕輕蒙住了她的眼睛,聲音是她熟悉的低沉,“在想什麼?”
“在想你啊。”她唯用一句情話哄他。
“嗯?”岑鳶滾燙的手放開她,探過頭來,輕輕貼着她的臉頰,“真的?”
她的心,砰的跳了一下。
只一下!可她整個人就那麼鮮活過來。
至少是還能跳的。
她轉臉去看他,眼睛亮晶晶,嘴角揚着笑,“騙你的。”
岑鳶習慣性伸手揉了揉她的額發,“學壞了你!”
時安夏笑起來,坐直了身,“去洗手,我讓人擺膳在院子里。”
他這才道,“你瞧誰來了?”
時安夏抬眼一瞧,發現拘無重帶着個美麗婦人站在月洞門前。
不止,還有一群黑壓壓的腦袋靠在一起,異口同聲笑,“在想你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