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起太后可怖的腿,默了默,還是誠心誠意說出了口,“太后,屬下覺得您的腿......恐怕不是燙傷造成。屬下雖然不是御醫,但屬下知腿傷腐壞到那種程度,早就應該高熱不斷......”
皇太后皺眉,“你是什麼意思?”
“屬下以為,太後腿上的傷勢恐怕是......中毒!”
皇太后聞言,神色凝重,目光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慌,“中毒?”
“屬下斗膽猜測,太醫院的院使申大人,他就是海晏公主舉薦進來的。且此人擅解毒攻毒,怕是......他動了手腳。”
皇太后豁然站起,“待哀家大事一成,必將此人碎屍萬段!”
她想起來了。從西山回宮的那日,她被蛇咬了。
就是這個申大夫來為她解毒治傷,後來好長一段日子,都是擦的申大夫留下的膏藥,結果越擦越爛。
後來她就是靠着福壽膏才勉強度日。
想到這,她面色鐵青,眼神中閃爍着不容置疑的決絕,“傳令下去,召集所有御林軍圍了朝陽殿!即刻行動,不得有誤!”
她的聲音低沉而有力,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,帶着不容反抗的威嚴。
樓羽霄心中一凜,不敢有絲毫怠慢,連忙領命而去。
皇太后也在宮女與太監簇擁下向著朝陽殿而去,每一步都透露出不容忽視的決心。
時安柔從陰影里閃出,望着皇太后一行浩浩蕩蕩離去的背影,一時五味雜陳。
她後悔了。
她不該向皇太后隱瞞駙馬是梁國恆帝的事,哪怕只是她的猜測,也應該說出來讓其自己判斷。
最要命的,萬一駙馬也是重生者!有沒有這個可能?不然為何他會扮成府衛住進侯府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