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鳶懶得管,小心扶着小姑娘下馬車。
時安夏卻笑開了,“夜寶兒,你小心父皇賜你大不敬的死罪!”
明德帝負手而立,“朕是那麼不講道理的人嘛!朕能跟一隻狗計較?”
正在這時,韋行舟也過來,單腿跪地,“屬下見過皇上。”
“起吧。佛門聖地,不必拘禮。”明德帝說著率先踏上台階。
時安夏不露聲色觀察了幾眼韋行舟。早前也見過,印象不深,只覺得這個人很厲害。
如今用心瞧去,此人確實看上去很普通,人也不算高。尤其跟岑鳶站在一起,矮了一大截。
可韋行舟那雙眼睛沒有刻意斂下時,真是雙目炯炯。
時安夏閱人無數,又豈能不知此子乃人中龍鳳?可......北茴不適合過腥風血雨的生活啊。
韋行舟這會子幾乎是踩着輕功一般的步伐走到北茴面前,二話不說,接過她手中的籃子。
許是覺得太刻意,他順勢又把紅顏手中的籃子也接了過去。
他沉沉一聲,“我來!”沒敢看北茴,掉頭就上了階梯。
北茴倒也沒多想,拎着籃子爬九十九階,確實會累。他愛拿就拿吧!
時安夏見北茴神色無異,便知這姑娘絲毫也沒意識到人家是沖她來的。
一行人來到報國寺門前,寂元大師領着一眾僧人已在門口迎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