樹後的岑鳶低笑,“任誰都察覺不出‘唐大小姐’和‘老夫人’是同一個人。”
“別說了。這最年輕‘老夫人’的話題,在她們那圈子裡已經笑開了。我阿娘也越來越年輕貌美,往後......還不知道要鬨出多少笑話來。”時安夏沮喪得很。
明德帝似有所感,抬起頭往時安夏的方向看去,然後不動聲色地低頭問,“楚君,九十九階,能上嗎?”
唐楚君現在哪敢看明德帝的眼睛,心跳得砰砰的,“能......上吧?”
楚君!楚君!沒聽錯,皇上真的叫她楚君!
上邪!當年她爹取名字是有多不上心?取個名字跟“儲君”撞音,換個皇帝能砍她頭祭祖吧?
明德帝低沉好聽的聲音從頭頂傳來,“那就先試試,不行再想辦法。”
唐楚君悶頭“嗯”了一聲,胡思亂想間,感覺不止腳疼,頭也暈,眼睛都是模糊的,這是什麼毛病?
她嬌氣不假,但要強也是真。下馬車的時候,愣是忍著疼,在鐘嬤嬤的攙扶下落了地。
鐘嬤嬤擔心地問,“行嗎?”分明察覺到主子手心全是汗,肯定是疼痛難忍弄的。
唐楚君硬氣地點點頭,“行。”
說實話,她最開始那會子還沒感覺多疼,跟美豔夫人打嘴仗的時候也沒覺得多疼,可為什麼搽了藥膏以後反而疼得多呢?
仿佛是知道她在想什麼,齊公公解釋道,“那些藥膏用了好得快,活血化瘀,現在您可能感覺刺痛感加重,但過了今晚就好了。”
原來不是她嬌氣才產生的錯覺啊?唐楚君一步一瘸往階梯走去,被一群人圍觀看她能不能行走。
她咬著牙,準備拚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