邱氏翻了個白眼,“二爺在京城本來就沒有立足之地了。他被朝廷免了官職,以後根本不可能再入仕。兒子女兒又不待見他,好好一個正室夫人還和離了。你說他這輩子還能幹什麼?”
吳氏眼眶都紅了,“造孽的還是我們幾個,有兒有女,以後也不知道能靠誰?”
文氏唉聲嘆氣,“這麼一看,還是大房的大爺有真本事。要不是因為他那閨女不爭氣,大爺恐怕......”
邱氏打斷,“恐怕什麼?還不是得回家丁憂!那倆一隻蝴蝶一朵花,早不死晚不死,非得在起少爺中狀元的時候死!晦氣!”
漸漸就跑了題,吳氏眼眶也不紅了,笑,“你怎知起少爺一定能中狀元?”
邱氏與有榮焉,“只要起少爺考,肯定中狀元啊,這還用問?還不是那兩個......什麼一隻蝴蝶一朵花,分明是一隻蛤蟆一隻蛙!呲!”
她撇了撇嘴又繼續道,“反正我和文妹妹生的都是女兒,大不了就是嫁得不好唄。可周姐姐和吳姐姐,你們生的可是兒子!若不回京城,就陪二爺在這找死,那是連命都要搭進去的呀。”
眾人都是時成軒身邊的老人了,齊齊點頭。能這麼齊心,也是被二爺搞怕了。
邱氏見火候到了,便提議,“那咱們給夫人和姑娘寫信吧,趁着二爺犯的事兒還只在吹牛階段,估計能救救。要是等他收受了人家的賄銀,那就來不及了。”
三個姨娘齊齊一震,“對啊,好辦法!還得找夫人!二爺這又是冒充朝廷命官,又是謊稱......天,他連明德帝的光都敢沾!”
唐楚君接到一眾妾室寄來的書信時,剛和女兒一起,一步一叩首,在報國寺山門前的階梯上磕完九十九個響頭,為姚笙祈福。
磕頭祈福這事兒是秘密進行的,唐楚君不願用這個為噱頭,讓人無端議論姚笙,是以求了女婿這日禁止香客出入報國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