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楚君心直口快,“不可能!”
明德帝:“......”
唐楚君忽然意識到眼前的是皇帝,結結巴巴找補,“不,我是說,岑鳶不可能沒病沒中毒就成這樣了。”
真是越找補,越像是質疑明德帝。
明德帝心裡苦,早知岑鳶反應這麼大,他就把這個秘密一輩子埋着。
安神葯香在殿里瀰漫,岑鳶呼吸依舊有些急促,但比起之前幾乎窒息的狀態,已經平穩許多。
大殿內靜悄悄的,連風吹過都似乎留下了痕迹。
唐楚君不敢說話了,怕一開口就得罪人。坐在一旁,時不時拿眼瞟着女婿。
就想起第一次跟女婿談話的時候,女婿說,“我活着,她活着;我死,她也活着。”
哎呦,這孩子!
唐楚君抹着淚兒,想起岑鳶自跟時安夏成親以來的這些日子,是如何對女兒好,對她和姚笙好。
她敢說,放眼京城,不,放眼北翼,都找不出這麼好的女婿來。
時安夏握着岑鳶的手,一錯不錯看着他眼皮微微顫動,似乎是在努力掙脫某種束縛。
明德帝也守在一旁,絲毫不覺得自己打擾了兩人。事兒是他惹出來的,禍是他闖的,總不能就這麼撒手走人。
他默默坐到了唐楚君身邊去,眼巴巴地與其一起望着女婿。
他聽見時安夏輕輕喚着,“夫君,有沒有好受點?”
岑鳶沒回應她。
時安夏便繼續說,“我昏迷的時候,你在我耳邊一直嘮叨。現在換我了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