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於這幾個人,時安夏倒想起一件事來。
王承佑等人竟是一起死的,死因是中毒。
據說是幾人相約在王家喝酒,結果那日王經綸不小心把新研製的毒物放在桌上,被僕人當成作料給放菜里了。
在場之人,無一倖免。桌上當場死了五人,三個尚書加太醫院左右院判。
左院判為卓祺然,右院判為王經綸。
幾家的夫人都很傷心,喪儀是一起辦的,且辦得十分倉促。
辦完以後,這幾家人就全部消失在了京城。
當時惠正皇太后以為他們怕觸景生情,才遠走他鄉。
此刻時安夏細細想來,卻覺得大不簡單。
聯想起岑鳶在宮裡忽然大受刺激暈倒的狀況,又想起自己身上的祝由術,把岑鳶忘得一乾二淨......她幾乎已經在草圖上畫了個大概。
在報國寺里,明德帝跟寂元大師說過,他在夢裡看到了死後的一些事。
這裡頭,明德帝才是知全貌的人。他急匆匆在這時候頒布關於對毒藥製作的禁令,想必正是因為岑鳶。
所以是北翼重臣過河拆橋,下毒害了梁國恆帝?
而下毒方式,能讓岑鳶不起疑的,必是通過她的信物。想來,唯有在信上下毒一途。
那麼,岑鳶當時便是以為,過河拆橋,背信棄義的是惠正皇太后。
怪不得岑鳶說,“如果能和她在一起,大概就能抵消,我在世上受過的所有委屈。”
怪不得岑鳶每每看到她,都是那種幽怨的目光,難以啟齒,又愛又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