結果不多會,洗腳水就被宋瑞仕踹翻在地,濕了滿屋。
“死丫頭!你是要燙死小爺啊你!”宋瑞仕嚴重懷疑這丫頭是在幫侯府裡被熱湯燙到的丫頭出氣。
翠珠眼裡包著淚,“天氣涼,奴婢就想著讓少爺泡個腳,能暖和些。”
“你還是為我好呢!”宋瑞仕把那張不知從哪裡薅出來的抹腳帕扔翠珠臉上,“彆動,給爺好好站著。”
翠珠雖是粗使丫頭,可早前在侯府裡也是被人善待過的。不止當家主母和氣,她侍候的姑奶奶時婉珍待她挺好,還有侯府管事嬤嬤劉嫂也總是笑眯眯的。
換句話說,她自從賣身進侯府為奴,卻從沒受過氣。如今哪受得了這個?
人家叫她好好站著彆動,她就偏動。伸手扯下臉上的抹布,一扭身出了屋,卻是下一刻就尖叫出聲。
時婉珍趕到的時候,就看到赤著一雙腳的兒子凶狠地抓著翠珠的頭發,將其腦袋使勁往地上撞。
這一幕,何其熟悉!宋世光打她的時候就是這麼往死裡打。
“放開!快放開翠珠!”時婉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從兒子手上把人救下,疾言厲色,“你乾什麼打翠珠?”
“她......想燙死你兒子我!”宋瑞仕張口就來,“對,她還是個狐媚子,剛對我拋媚眼。我沒理她,她就想燙死我!”
翠珠雖然已經十六歲了,但也還未經情事,被一個半大孩子這麼說,頓時急了,“你胡說!”
“你看你看!真沒規矩!”宋瑞仕指著她,“你要表現好,我能收你做個通房。就你現在這樣,真就給我洗腳都不要!”
翠珠羞紅了臉,額頭前已滲出血來。她朝時婉珍跪下磕了個頭,“姑奶奶,您家的活兒,奴婢乾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