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一步?”岑鳶心裡隱隱升起了不妙的預感,“別跟我說蠱。”
申思遠一言難儘地看著岑鳶,沒說話。
顯然,岑鳶猜對了。
申思遠道,“如果公主還醒不過來,咱們固然可以等,但等多久?什麼時候是個頭?這都說不好。萬一等著等著,身體出現了異常狀況,到那時再醒過來,恐怕比現在情況更加糟糕。”
總而言之就是多躺一天,就多一分危險。
岑鳶當然也知道這些。在醫學發達的現代社會,還可以用輸液和儀器維持身體所需養分,更可以精準監測病人的心跳,呼吸,以及血壓等等。
可現在真是兩眼一抹黑。
他常常半夜驚醒,起來探她鼻息。有一次因為她鼻頭冰涼,他便嚇得心神俱碎。
這樣下去,不是辦法。
如今時安夏躺了這麼久還沒出問題,已經不可思議。他若是現在不采取措施,就怕後麵來不及了。
“你說,要怎麼做?”岑鳶沉沉問。
......
此時梁雁冰在西廂房裡給時安夏把脈,施針,運行氣血。
銀針輕輕觸碰肌膚,手法嫻熟,每一針都精準無誤。她的眼神專注而溫柔,仿佛在與時安夏體內的氣血對話,引導它們按照既定的軌跡流淌。
施針完畢後,梁雁冰被請到了正廳議事。
北茴探了幾回頭,也沒聽到什麼有用的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