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素君讓人添了碗筷,心情好,笑起來也好看,“幫不幫得上忙另說,關鍵人得在,湊個人氣嘛。夫君,你去嗎?夏兒醒了,你不高興?”
時成逸淡笑,“高興,當然高興。不過......”他話音一拐,“夏兒如今貴為公主,有的是人為她高興。她不缺我們。”
於素君一怔,總覺得夫君這段時日怪怪的。
時安雪童言無忌,“父親說得不對。關心夏兒姐姐的人,越多越好啊。這好事還有嫌多的?再說了,夏兒姐姐就算貴為公主,她也還是我的夏兒姐姐呀。父親,您說是不?”
時雲舟也道,“夏兒姐姐對咱們家,比對她自己親爹都親。在外頭要不說,人家還以為夏兒姐姐是父親您的親女兒呢。”
時成逸老臉一紅,忽地沉聲一吼,“胡說八道什麼?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!”
時雲舟一怔,不明白父親怎的生這麼大氣。
於素君卻知,夫君是擔心這種話落到旁人耳裡,對楚君姐姐的名節不利,“這種話呢,在屋裡說說就算了,千萬不能口無遮攔張嘴就來。咱們說者無意,聽者有心,到時有損你夏兒姐姐和她母親的名節。”
時雲舟這才知道父親在生氣什麼,忙起身行了禮,“兒子知錯了。兒子隻是想表達,夏兒姐姐跟咱們家親,並不會在意咱們能給她帶來多大助益。”
他就是莫名感受到父親的低落情緒。那日少主府宴客,父親竟然推脫沒去。
他就發現父親對前程和仕途十分在意,根本不像他嘴上說的早已看淡。
時成逸說不去看時安夏,最終還是跟著妻女去了。
他也是真心希望夏兒能好起來,隻是每每想到明德帝借著探望夏兒去見唐楚君,心裡就莫名不得勁兒。
他最近從妻子嘴裡已經得知明德帝又去了少主府好幾次,次次都留下用了膳才走。
時成逸心煩意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