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鳶讓人備了馬車,牽住她的手,“走吧,天天在家想想想。你這小腦瓜子,也不知歇著點兒。”
時安夏親熱地挽著他的手臂,“夫君,你是真心的?”
“真心還是假意,又有什麼關係?”
“有關係,當然有關係。”時安夏抬起清淩淩的眸子,認真看著他,“你要是不樂意,我就不去。我說了,再也不讓你等,以後都把你放第一位。”
岑鳶很好哄,聽到這話就心裡暖烘烘的,到底還是把矯情的小姑娘送過去了。
但他不進府,說好晚點過來接人。
時安夏在北茴和夜寶兒的陪同下,敲響了時府的大門。
門房對她熟,沒通報就放人進去了。
這一路走來,時安夏就覺得奇怪。
按理,府裡現在應該貼春聯,掛燈籠,到處喜氣一片才對。
可放眼望去,時府冷冷清清,哪裡有一丁點要過年的氣息?
隱隱的,聽到時安雪的哭泣聲:“你騙人!騙人!父親才不會納你做姨娘!我聽到父親跟母親說過,以後府裡都不可能再有新姨娘!”
另一個女子的聲音裡,說不出的得意,“二小姐,我都住進來了,你還不信呀?要不是大爺如今丁憂,我今日就是府裡的姨娘了。你放心,以後我也會對你好的......”
夜寶兒最護孩子,尤其護跟它一起玩過的孩子。
一見時安雪,熟人!
咦,熟人哭了?
汪!汪汪汪汪!對著那女子就是一頓狂吼。
它個兒大,又通體黑色,竄過去就嚇人一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