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昭不敢直視貴女,隻從老輩子口中得知,京城這些貴女不樂意跟商賈打交道。
反正就是既喜歡黃白之物,又看不上商賈的銅臭味兒。
明昭對於權貴親戚的到訪,不抱什麼希望。
二人落座,時安夏先是拉了幾句家常,才問到正題,“聽說明家現在其實是姐姐在管家?”
明昭聞言,思索著,海晏公主問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?
她低聲答,“回海晏公主......”
時安夏柔聲打斷,“這裡沒有公主,姐姐無需拘禮。咱們姐妹倆就當隨意聊聊天。”
明昭著實有些意外公主這般平和,同時又在想,恐怕是貴女又想從明家撈銀子,才態度謙和,有此一問。
她想通這些,便知道如何回話了,“明家雖是商賈之家,卻也是重規矩的。我沒有管家,家裡一直都是大曾祖母在操持。我隻是協助大曾祖母,替她跑跑腿,辦些事。曾祖父和曾祖母年紀大了,有心無力。祖父祖母們身子骨兒也不好,總之......”
總之明家沒錢了,你們就彆來吸血了,成嗎?
時安夏豈有聽不懂之理,見這位姐姐全身都豎起了刺,恐也聊不出個所以然來,便是溫溫一笑,“那我懂了。”
二人話不投機而散。
又隔了兩日。
時安夏每日都會把明昭叫來聊幾句,然後散夥。也陸續到各家各院去吃了茶用過膳,言談之中便是把各人的性情摸了個透。
到得這日傍晚,岑鳶帶著明承遠回來了。
明承遠老得動不了,走一步要歇幾步,隻能坐著木輪椅推回來。
又是一番熱烈相見,老頭兒一輩子都在盼著京城護國公府有個信兒。
還以為到死都等不到那一天呢,結果京城真的來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