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安夏問,“少主回來了嗎?”
北茴搖搖頭,“少主臨出門時有交代,讓您早點睡,不必等他。”
時安夏默然不語,回屋坐在條凳上任憑北茴拆了髮髻,梳洗停當后,便歪在軟榻上看書等岑鳶。
熱孝期早就過了,她和岑鳶遊歷山水的一路一直是住一屋。
她習慣了等他一起睡。他知她習慣,便也很少讓她等。
今日是個例外。她心知岑鳶去見梁國重臣商議撤離百姓之事,想必會耽擱一陣。
屋裡有地龍,倒也不冷。
時安夏穿着中衣,身上蓋了單薄錦被看書,看着看着,書掉落到一側,她也歪歪枕着那個掃尾子抱枕睡著了。
她夢到自己莫名寫了一張和離書給梁國恆帝,還說,“我不想跟你去梁國,後宮的日子我過怕了。”
梁國恆帝卻將和離書撕得稀爛,怒斥她,“你當朕是什麼,想扔就扔?”
說著就將她一把抱住,抵在桌前。
她一驚,醒了,睜開迷濛的眼睛。
岑鳶便是雙手撐在軟榻上深深看她,“什麼意思?你要和離?”
時安夏結結巴巴,“沒,沒有的事。就,就只是做了個夢。”
“做夢都夢到和離呢。”岑鳶眸色一深,“看來,果然是夢裡啥都有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