暖閣里,時安夏已不知是第幾次說這話了,“母親,您別光顧着傻笑呀,也說來我聽聽好不好?”
她一邊親自給趴在軟榻上的夜寶兒上藥,一邊陪母親聊着天。
唐楚君捧着暖手的茶杯,臉紅通通的,“我沒笑啊。”
她是沒笑,就是那笑自己跑臉上了,趕都趕不走。眸色那麼亮,原本乾裂的肌膚竟一日之間潤了。
夜寶兒有一搭沒一搭搖着尾巴,狗尾悠閑掃在一黑一白的兩隻貓臉上。
那隻小奶狗將小小的身子團成團,恨不得把自己做成個脖圈,掛在夜寶兒頸項上。
唐楚君便放下茶杯,將小奶狗提拎起來抱在懷裡。
小奶狗懶洋洋軟呼呼,聲音稚嫩地“汪”了幾聲。
唐楚君笑彎了眉,“哦喲,這小狗東西還嫌棄我呢。我偏不讓你回夜寶兒身邊,看你怎麼辦。”
小奶狗加足力氣“汪汪”了幾聲,沒能如願回到夜寶兒身邊,也就閉着眼睛睡去了。
時安夏好笑地掀眉看了母親一眼。
人,還是那人。可某種脫胎換骨的美,早前的母親不曾有過。
她就算對母親再好,也不能讓母親如此容光煥發。
葯搽完,時安夏凈了手,摸摸夜寶兒的腦袋,這才坐在軟榻一側,笑問,“那人有跟母親說,什麼時候來提親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