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虎良,不過就是最小最小的威脅罷了,不成氣候,一個螻蟻,一個炮灰罷了。
那棺材石板距離他已經極近極近,他蓄著全身的力氣就為了一舉撞碎那個東西,卻在眼看著即將成功的時候,奮力積攢的全部,承載著生命之重的奮力一擊。
輕飄飄落在了麵前,比石牆還要厚重,比他們巫大人賜予的,堅硬無比的義肢還要難破開的,紅色獸丹獸人,冷沭的身上。
虎良拚儘全力的一擊,撞碎的不是石板,不是擋在身前的神獸白虎,而是他自己。
本就被眾多神獸利爪掏空的身體,鮮血橫流之後,在冷沭麵前徹底碎裂。
一瞬間的大力,甚至不需要冷沭動一根手指,虎良自己衝撞的力道就是最後的一根稻草,瞬間將自己最後繃著的一股氣擊垮。
不甘心地從冷沭抬起的手上滑落在地,鮮血大量的,汩汩流淌,染紅了大麵積的地麵。
藍色的,所有白虎都非常相似的瞳眸,仍然不甘心睜開,看向的,是那近在咫尺,隻有冷沭一個身位距離的棺材石板。
“嘖,真令獸不舒服。”
冷沭嫌棄地不斷用自己族人殷勤遞過來的乾淨獸皮擦拭手指上的,虎良的血漬。
順帶著自己腳下用力,一把將那好像一直正對著他,死不瞑目的雙眼踢翻過去,不再麵朝著他。
當時找到這群炎熱地帶的白虎部落時,他就渾身不自在。
喉間的獸丹與全身血液相互融合,他可以清晰感知到自己與這群白虎確實同乘一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