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蓧扔掉手中早已死透了的豹子腦袋,用上岸後化為人形的雙腿,一步一步向著與他外形極為相似的雌性而去。
“你,為什麼不來?”
“......”
莉愛肉眼可見的渾身一抖,緊緊抱住懷中翼宇的腦袋,埋下頭去。
淚水化成斷了線的珍珠,一顆一顆不要命一般的往下滾去。
“對,不,起。”
小小的雌性人魚已經把自己的身體縮成了一團,還在不停地顫抖,看起來異常可憐。
此時翼宇也已經察覺到不對勁,反過來用有些脫力地身體摟抱住自己的雌性。
但在對上那張麵無表情的冷漠臉龐時,卻也不自覺打了個冷顫。
明明對比起先前發狂的父獸,這不知名的雄性獸人沒有泄露出自己哪怕一絲一毫的氣息,但翼宇就是無端感覺自己對上他不會有任何還手之力。
“對不起?嗬。”
與周身熱烈的火紅極其相反,俞蓧全身上下都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冰冷感。
說話時的語調也有種寒季落雪時的冰棱一般,又涼又能殺獸人。
“他就是你對不起的原因嗎?”
俞蓧掀起眼皮,懶散的目光終於對上了麵前形容淒慘的金發雄性獸人身上。
莉愛渾身一震,終於忍不住傾身撲到翼宇麵前,整個身體都匍匐在了地下。
“主人,對不起,對不起,我以後再也不敢違抗命令了。”
莉愛一張白嫩的小臉哭得厲害,這一番擋在身前的動作就像是已經耗儘了她全部的勇氣。
麵對著這麼一個小可憐,俞蓧卻像是天底下最最冷漠的雄性,心中一丁點的憐惜都沒有升起來。
不僅是憐惜沒有,甚至連憤怒都看不出來。
任何的情感,都不曾出現在他的身體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