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立景應付得快不耐煩這才找到機會脫身。
回到休息區,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溫阮一副悵然若失的樣子。
“怎麼了小阮?”薄立景拿了塊草莓蛋糕遞給她,“中午吃飯了嗎?墊墊肚子,宴會時間還長。”
溫阮接過來,卻沒有往嘴邊送,隻是拿在手上,有些心不在焉的。
“不合胃口?”薄立景並不知道她剛才經曆了什麼插曲,還以為是蛋糕不是她愛吃的口味。
“合胃口。”溫阮插起一塊送進嘴裡。
甜膩的奶油在舌尖化開,整個口腔都充斥著草莓香氣。
一看就是慕容嫣那種小女孩喜歡吃的味道。
那個紙條到底是誰送來的?
到底有什麼目的?
難道那人發現了自己和薄立寒之間的交易,想讓自己在慕容嫣麵前敗露?
溫阮覺得很有可能。
隻是,是誰呢?
難道是薄立寒的對手?
不然還有誰有這樣的本事,竟然能發現他們兩個的關係?
她明顯有心事,薄立景也沒再追問。
很快,慶功宴正式開始。
薄立寒和慕容嫣攜手從樓梯上走下來,直接站在舞台中間。
慕容嫣親自當主持人,向眾人介紹薄立寒的成就。
而薄立寒就站在她身旁,眼神溫柔地注視她。
溫阮被眼前這幕刺痛,但還是自虐一般地看完了慕容嫣的致辭。
結束演講後,慕容嫣在雷鳴的掌聲中,踮起腳尖親了薄立寒的臉頰一下。
比起慕容嫣的吻還讓溫阮心碎的是,薄立寒並沒有推開慕容嫣。
他就那樣站在她麵前,甚至為了配合她的身高,還微微俯身。
慕容嫣親完他,自己害羞得捂著臉不說話。
薄立寒麵帶笑意地牽起她的手在所有人的羨慕和尖叫中走下台。
“溫阮?溫阮?”
薄立景的聲音像是隔著一層水幕響起,聽得並不真切。
溫阮茫然地轉過頭,世界都失去聲音,她隻能看到薄立景一張一合,好像是在叫著她的名字。
“啊?”溫阮大聲回答,“我聽不清!”
她的聲音在整個宴會廳裡有些突兀,但好在隻是一聲,隻有周圍的幾個人注意到了,其他人都無暇他顧,追著薄立寒屁股後搭話。
“這不是溫大小姐嗎?”一個穿著旗袍的女生將溫阮從頭到腳打量一遍,語氣嘲諷道,“怎麼在這種場合還大吼大叫的,沒有教養。”
“彆說教養了。”站在她身邊的女生調笑道,“你看她穿的吧,沒記錯的話,這條晚禮服是兩年前的款式,溫大小姐怎麼還穿這種過時的晚禮服出來丟人啊?”
她們兩個的聲音很是熟悉。
溫阮聽覺恢複正常,她在記憶裡費力搜索,很快全都想了起來。
是了。
那天在半山西餐廳的衛生間,門外議論她的人,就是她們兩個。
真是冤家路窄。
這次薄立寒不在身邊,溫阮卻要考慮薄立景的麵子。
正在她打算再一次忍了時,薄立景的聲音在身側響起。
“誰規定了兩年前的晚禮服今晚不能穿?”薄立景的聲音清冷乾淨,在嘈雜的環境中時特彆的存在。
兩個女人被薄立景懟得一愣。
穿旗袍的女人臉色不自然道,“可是,大少爺,她作為你的女伴,穿成這樣也是丟你的臉啊。”
“公認的事就一定對?”薄立景眯起眼睛看她,壓迫感十足,“我的女伴,穿成什麼樣子還不需要彆人置喙。”
沒人會傻到去惹薄家的人。
畢竟下場一定不會太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