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薄立景回答什麼,溫阮又道,“我有些累了,先回去了。”
“我送你。”薄立景沒想到她要離開得這麼早,但還是尊重她的意見。
“不用。”溫阮已經“拖累”他一晚上了,怎麼好意思讓他在薄立寒的慶功宴上離開得這麼早,“我出去打車就可以。”
“這邊不太好叫車,而且我也不放心。”
薄立景性格果然不同於薄立寒。
他的想法都明明白白說出來,讓人不必猜來猜去。
溫阮卻不好意思了,“真的不用,學長,等我到家了給你發消息。”
“你是我的女伴,我需要為你的安全負責。”薄立景說著,將外套脫下來,直接披在溫阮肩膀上,動作紳士,全程沒有碰到溫阮。
肩膀一沉,西裝外套搭在肩膀上,溫阮感覺溫暖了不少。
但又怕彆人誤會。
剛想脫下來還給薄立景,就聽他道,“外麵風大,不想感冒就彆動了,還是說學妹嫌棄我的外套?”
聽他這樣說,溫阮當然不會再動,“那就謝謝學長了。”
車在地下車庫,薄立景不想走得興師動眾,就沒讓侍應生去開。
他晚上沒喝酒,這會兒親自開車也很方便。
“在後門那等我一下,我去開車。”薄立景指了一下溫阮身後的門,說道。
“好的。”溫阮乖乖走過去。
比起全是記者的正門,後門顯得冷清得多。
後門這邊是南潯會館的後身,燈光沒有前麵那樣金碧輝煌,布置也顯得簡單得多。
晚風吹來,溫阮站在這裡感覺愜意得多。
起碼比裡麵更讓她覺得舒適。
然而這份舒適還沒能讓她心情放鬆兩分鐘,她突然被人從後麵捂住口鼻,硬生生地往不遠處的小樹林裡麵拖。
小樹林也是南潯公館景觀的一部分,那邊有沒有監控尚不可知。
溫阮汗毛豎起,瞪大眼睛,一雙手拚命地拉扯著捂著自己的這隻手,企圖從他的束縛中掙脫出來。
“臭娘們兒,老實點!”
謝景行的聲音在耳畔響起,讓溫阮脊背發涼。
怎麼會是謝景行?!
他不是被取消了競標資格,現在應該為此焦頭爛額嗎?
難道他是故意在這個時候過來報複的?
溫阮狠狠地踩了謝景行一腳,不想跟他走過去。
因為她知道,一旦進了那片樹林,發生的事情將變得不可控。
謝景行這個野獸也將原形畢露。
身後是觥籌交錯的晚宴,裡麵人聲鼎沸。
不過幾步之隔的後門處卻發生這樣陰暗的事。
讓溫阮感到絕望的是,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她。
難道今天就要這樣交代在這?
溫阮不甘心,她的高跟鞋精準無誤地踩在謝景行的腳上,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。
溫阮趁機掙開謝景行的手,扭頭衝著大廳的方向大喊,“救命!”
剛喊了兩聲,就結結實實地挨了謝景行一巴掌。
巴掌聲清脆,打得溫阮頭都偏過去。
細膩的臉立刻腫了起來,五個手指印很是明顯。
“溫阮,你個賤人還敢喊?我可是你未婚夫,你把他們叫過來,看有誰敢出來阻止我?彆忘了,這是你爸溫建國親口定下的婚事!”
溫阮扭頭,捂著臉,這才看清謝景行的樣子。
看來中標爆雷事件對他影響不小,一向花花公子打扮的他,此刻隻穿了一件衝鋒衣,雙眼凹陷,黑眼圈明顯。
也更像是一個窮凶極惡的歹徒。
“謝景行,你還有臉提我爸?他要是知道你是這麼個小人,就是讓我孤獨終老,也絕對不會同意定下婚約的!”
溫阮仇視地盯著他,渾身警惕,醃背部弓起,準備隨時反擊。
可她的力量在謝景行麵前實在不夠看。
謝景行一出手,直接就把她拉到身邊。
他毫不憐香惜玉地捏著溫阮的下巴,像是要把她的下頜骨捏碎。
“溫阮,怎麼在薄立寒麵前千依百順,在我這就一身反骨?你被他玩爛了,還敢在我這裝貞潔烈女,給你臉了是不是?”
謝景行說著,又是一巴掌打在她臉上。
唇角被打破,溫阮抬手抹了一下,有鮮紅的液體出現在指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