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取了車過來,卻沒有看到溫阮的身影,還以為她覺得外麵風大,又回了宴會廳去等。
剛下車準備進去叫人,就聽到不遠處嘈雜的聲音。
要不是他順著聲音找來,恐怕要後悔一輩子。
薄立景收回思緒。
那個小白臉,一看眼神就知道心術不正。
竟然敢動溫阮。
他不會讓人好過的。
薄立景怕溫阮在病房裡等得無聊,等醫生離開後,就趕緊推門回來了。
“學長,又麻煩你一次。”溫阮看著他,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。
“怪我。”薄立景一臉愧疚,“要不是我叫你陪我參加宴會,你也不會受這無妄之災。”
整件事裡唯一讓薄立景感覺到慶幸的,就是醫生把她的臉擦乾淨後,發現那些血都不是她的。
她的唇角是破的,身上的皮膚也幾乎沒有完好的地方。
看起來就像是個遍體鱗傷的小鹿,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憫,想要去保護她。
“謝景行那個小人,想要報複我,無論在哪都會動手,這不關你的事學長,你不用道歉。”
溫阮看得明白,薄立景才是無妄之災。
薄立景不想再提是誰的責任,因為他幾乎自責到快說不出話。
“醫生說,幸虧警察來得及時。”薄立景換了個話題,“我會讓謝景行付出應有的代價。”
溫阮沒有細想警察為什麼會出現得那樣及時。
從她和謝景行照麵,全程不過五分鐘警察就趕了過來。
溫阮還以為是慕容嫣為了宴會的秩序,特意動用了關係,讓警察在附近待命。
到頭來還是沾了薄立寒的光。
她勾起唇角,眼底的笑意有些嘲諷。
當天晚上。
溫阮迷迷糊糊睡著後被手機鈴聲吵醒。
她睡眠淺,睜開眼睛發現薄立景就靠在沙發上閉著眼。
怕吵醒薄立景,她忍著疼翻身拿過手機。
看到來電顯示上的“薄立寒”三個字時,溫阮說不清自己是什麼心情。
但金主的電話不得不接。
“喂?”溫阮輕聲道。
“在哪?”
薄立寒帶著些涼意的聲音通過電磁波傳到溫阮這裡。
“外麵。”溫阮吸了吸鼻子,想到舞池裡慕容嫣親吻他,他卻沒有推開的場麵,忽然來了逆反心理。
“半個小時,過來。”薄立寒看著黑漆漆的公寓,眸光陰沉。
黎青說她是和薄立景一起離開的。
難道現在還和薄立景在一起?
“薄總,不好意思,恕難從命。”溫阮語氣僵硬中帶著一點委屈。
薄立寒沒聽出來她的委屈,隻以為她翅膀硬了,竟然敢忤逆自己的意思,臉色不可抑製地陰沉下來。
“溫阮,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?”
他聲音很冷地提醒道。
“薄總,我在醫院,醫生說至少一周才能出院。所以,這幾天,不能‘聽話’了。”
溫阮說出這句話時,臉上的嘲諷達到了頂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