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慕容嫣的那個吻,就像是一根紮在她喉嚨上的魚刺,讓她說不出話來。
“謝景行做的?”薄立寒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她。
她臉色蒼白,躺在病床上,唇角紅腫有傷口,臉頰也是腫脹的,頸側也有指痕,像是被人用力掐過。
溫阮沒有開口。
薄立寒以為她是想包庇謝景行,怕自己對他出手。
“說話。”
“是他。”溫阮忍著疼點頭。
“立寒?你怎麼來了?”薄立景從衛生間出來,就看到有人站在溫阮床頭,走近一看發現居然是薄立寒。
“合作方負責人入院,路過上來看看。”薄立寒麵不改色地對薄立景扯了個借口。
“勞煩薄總上來一趟,我沒什麼事。”溫阮也接過話,幫他把這個借口圓得更真一點。
“你不回去?”薄立寒沒有理會溫阮,而是看著薄立景問道。
“小阮這裡沒人陪護,我照顧一下。”薄立景語氣熟稔,更像是溫阮的家屬。
反而和她耳鬢廝磨的人此刻不得不裝出距離感。
薄立寒眸色一暗,“什麼時候做起護工的事了?”
“宴會那邊結束了?你出來這麼久,慕容嫣沒有找你嗎?”
薄立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,反而有意無意地提起慕容嫣。
“你倒是關心她。”
薄立寒的話說的也意味不明。
溫阮看不懂他們兄弟兩個在打什麼啞謎,把被子往上拉了一下,遮住眼睛,不想去看薄立寒。
“畢竟是未來的弟妹。”薄立景笑了一下。
“嗬。”薄立寒盯著他的眼睛看,裡麵暗流湧動。
薄立景也毫不退讓,同樣回視。
片刻後,薄立景率先移開視線,他聽到溫阮在被子下麵倒吸一口涼氣。
“又碰到傷口了?”薄立景俯身,關切地隔著被子問道。
溫阮沒想到他這都能聽見,趕緊搖頭,卻突然想起來自己在被子下麵他看不見。
把頭探出來後,溫阮解釋道,“就是手不小心碰到了傷口,沒事的學長。”
他們兩個氛圍融洽,薄立寒懶得看,沒有打招呼,徑直離開。
溫阮雖然和薄立景說著話,注意力卻一直在薄立寒身上。
看他頭也不回地離開病房,心又一寸一寸地沉了下去。
五分鐘。
自己對他而言,隻值五分鐘。
也是,畢竟就是個“合作方負責人”。
“小阮,小阮?”薄立景抬手在她麵前晃了晃。
溫阮回過神,“怎麼了學長?”
“想什麼呢那麼出神?時間不早了,再休息會兒吧。”薄立景給她掖了掖被子,又回到沙發上。
一周後,溫阮出院。
出院後溫阮馬不停蹄地趕去上班。
盛天的項目結束,她要繼續接新的項目,這個季度她打算拿更多的單子。
沒成想一進公司,就聽到了同事不加掩飾的議論。
“真羨慕某人啊,競標成功,拿了那麼多提成就一個禮拜不來上班,過得肯定比誰都滋潤!”
“哎呀人家有的是手段,你有嗎?”
一連串笑聲響起,溫阮有些生理不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