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立寒話音剛落,溫阮身體緊繃,動作機械地抬頭,和他對視。
男人眼底的情欲還沒褪去,原本冷漠的臉,看起來竟然有些妖冶。
“你看到昨天的熱搜了?”溫阮聲音艱澀地問道。
她有點摸不清薄立寒是什麼態度。
之前薄立寒就因為她和薄立景來往頻繁,讓她和薄立景保持距離。
現在看到這樣的熱搜,不知道他會怎麼想。
薄立寒沒有回答她這個顯而易見的問題,“昨晚有時差,沒接到。”
溫阮愣了一下,隨後有些難以置信地反應過來,薄立寒是在跟她解釋昨晚為什麼沒接那通電話。
她一陣心悸。
溫阮原本在內心建立起來的堅強,所突然變成了委屈,她雙眼朦朧得看向薄立寒,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來。
“這麼委屈?”薄立寒抬手,像是擼貓一樣摸著她的頭發,“昨晚出什麼事了?”
能讓溫阮這樣反應,一定不是單純的閒聊。
他和溫阮保持這種關係時間不長,但足夠他了解溫阮的性格。
溫阮忽然覺得自己昨晚的難過很愚蠢。
明知道薄立寒人在洛杉磯,算算時差,也知道那個時候他還在睡夢中,怎麼可能接得到電話?
而薄立寒問昨晚出什麼事了,也不是質問的語氣,應該是問她為什麼選擇在那個時候打電話,而不是問她熱搜的事。
溫阮抿唇,不知道要不要說。
她在薄立景麵前忍了下來沒提,但在薄立寒麵前呢?
還要繼續忍嗎?
“我昨晚接到警方的電話,說謝景行證據不足,要取保候審。”溫阮說完,咬著下唇有些忐忑。
他會不會覺得自己太麻煩?
一點小事都要說出來煩他?
薄立寒眸光微冷,他比溫阮知道這個消息要早上幾天。
當時將謝景行扔進警察局,也是他動用了關係,才讓謝家沒那麼早撈人出來。
證據確鑿的事,現在卻說證據不足?
可笑。
這中間要是沒有人在幫謝景行,薄立寒三個字都能倒過來寫。
他當然不會在溫阮麵前說這些,隻是和她十指相扣的時候握緊了她的手,問道,“害怕?”
溫阮摸不清他的態度,但還是老實地點頭。
麵對自己喜歡的人,她沒辦法掩飾那麼多。
就像她再怎麼控製,卻還是忍不住依賴薄立寒。
“給你安排了保鏢,明天開始上下班跟著你。”薄立寒早就想好了。
謝景行為人陰險,報複心很強,被扔進看守所吃了不少苦頭,出來一定會選擇纏上溫阮。
想到這裡,薄立寒目光陰鷙,漸漸起了殺心。
光線昏暗,溫阮倒是沒注意到他眼底的神色,而是考慮起來如果真的有保鏢跟著自己,會引起什麼樣的不便。
難不成要讓保鏢偽裝成公司的員工,然後寸步不離地跟著自己?
溫阮在心裡搖搖頭,這不可能。
且不說突然出現兩個陌生麵孔其他人會不會好奇,單說這兩人一直在自己身邊,也會讓領導起疑吧。
“我可以拒絕嗎?”溫阮聲音很小,小心翼翼的,臉上帶著討好地笑容問道。
薄立寒料到她會這樣說。
她不是張揚的性格,當然不會喜歡走哪都帶著兩個西裝革履的保鏢。
隻是因為派保鏢是最簡單粗暴的方法,當然也最有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