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宥齊聲音微弱:“因為你是個好人。”
“彆給我發好人卡,其實我算不上好人。”顧懷薇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好東西,她重利益,計較得失,比起溫柔善良的姐姐,她更適合做個唯利是圖的商人。
肖宥齊零零碎碎說著一些他覺得有道理的話,氣若遊絲,慢吞吞的又帶著點自以為是的道理。
“你很富有......有這一家那麼好的賓館。
你的身上沒有注射過抑製劑的針孔,皮膚又很白,手心沒有繭......咳咳咳......
你沒有吃過苦,沒吃過苦的人總是善良的,總會願意幫助彆人一把。
你應該喂我的,那樣我會覺得好受些,而看見我好受些,你的良心也能得到滿足......”
這可真是異想天開的屁話。
顧懷薇懷疑他因為失血過多,腦子也壞掉了。
“我們做個交換吧。”顧懷薇從地上拿起一支營養液,她用手指擠著棕色的液體,“告訴我磁帶和信件的事情,我就喂給你喝。”
“可以啊。”肖宥齊似乎也沒有說不的權利,他勉強把頭歪過來。
黑色短發已經因為長時間沒有洗頭,再加上鮮血凝結,成了一縷一縷的繩狀。
他灰色的眼睛看向顧懷薇,裡麵混雜著一些顧懷薇看不懂的情緒,顧懷薇猜測,他應該很懷念當時在綠洲賓館的生活,因為他說過,如果可以,他也不想離開。
“其實並沒有什麼可說的。”
肖宥齊不喜歡把自己的背叛再說一遍,那種感覺就像是自我反思。
但他餓了。
所以他必須要說。
“咳咳咳......我拿了你的頭發,離開綠洲賓館後,找到黑螺旋研究所在下城區的分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