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文景知道她在耍自己,垂眸間,那隻細白的手按在中央扶手箱上,虎口的小痣映在瞳孔,離他的手僅僅隔了幾厘米的距離。
隻要他裝作不經意的輕輕一動,就可以觸碰得到。
他曾夜夜在夢裡撫上那顆小痣,握著那隻手抵在他的胸膛,下巴靠著他的肩膀,女人在他耳邊低低喘息,誇他有勁技術好。
然後他就忘卻所以,被她帶著來了一次又一次,第二天醒來,懊惱又羞恥的衝進了洗手間自己奮鬥。
喉結滾動,賀文景感覺自己又分裂成了兩個,一個告訴他麵前的女孩就是他找到人,另一個卻掄起胳膊狠狠扇了他一巴掌,罵他畜牲,人家不僅有男朋友,她還是個孩子啊!
他抬頭,滿月的臉幾乎儘在咫尺,衝他嘲弄的笑。
他理所當然的把“嘲弄”變成“甜美嫵媚”,目光盯在她的唇上,然後滿月一個巴掌拍過去,力氣不大不小:
“表情這麼浪蕩,想什麼呢?叔叔。”
最後兩個字咬的那叫一個清晰。
賀文景醒了,舌尖抵腮氣笑了,他真瘋了,他就是一輩子找不到女朋友,都不可能喜歡上薑滿月這個豆芽菜好吧!那不是畜牲乾的事麼!
嗬,他像畜牲麼?以後他再對她有什麼邪念就不是人。
滿月的手機鈴聲響了,賀文景彆開頭,按下車窗降溫。
電話是謝霄打來的。
滿月身子坐回到副駕駛按下接聽。
謝霄溫和的聲音傳過來:“滿月,剛剛我沒看手機,是發生什麼事情了麼?”
滿月道:“一點小事,已經解決了。”
“那就好,我今天沒在學校,這邊也有一些事要處理。”
滿月聽出他的聲音有些疲憊,問了句:“很麻煩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