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秦肆不爽地小嘴叭叭。
秦潯之反手就給他腦門上敲了個爆栗,冷喝出聲:“臭小子,你懂個錘子。”
“養女孩兒,哪像養你倆這麼容易,給口飯就能活蹦亂跳。”
“養女兒,是把全世界最好的一切捧給她,還是覺得不足夠。”
“……”小秦肆:敢情他是生錯了性彆啊!
有些委屈,但看著秦音姐姐被父親養得漂漂亮亮,膚色雪白細膩,容貌更是嬌豔,唇不點而紅,一雙水靈靈的杏眸流轉間,是內核足夠強大的少女才有的自信與驕傲時。
突然就懂了秦爸爸的用心。
秦音,確實很值得被嬌養。
而他,雖嘴上次次不樂意地故意嗆聲爸爸和哥哥偏心,但他們帶回好吃的給秦音時,他從來都不搶,會故意默默啃自己的冷饅頭。
秦音想給秦肆分享香軟的蛋糕。
他會臉臭地走開,故意凶道:“拿開,蛋糕那麼甜,你想害我長蛀牙呀?”
秦音想給秦肆分享大閘蟹。
他又會一臉嫌棄地繼續啃饅頭,不屑道:“嗬,我最討厭全是殼的東西了。”
“它長得跟外星變異物種似的,一看就不好吃!”
雖這麼說著,秦肆嘴角流起的哈喇子卻將嘴硬的主子徹底出賣。
秦音輕笑,柔聲將他招過來:“秦小肆,它殼太硬了,我不會剝。”
秦肆:“你真廢,真不知道爸爸跟哥哥怎麼想的。”
“不知道剝好了再給你吃嗎?”
秦小肆又不爽了,但還是任勞任怨地開始給秦音研究怎麼剝螃蟹。
他從小沒吃過螃蟹,家裡但凡有好吃的,必然都被爸爸和哥哥用來投喂秦音了。
要不是秦謨不在家。
剝螃蟹這活都輪不到他來乾。
查完教程,秦小肆便耐心地叼著饅頭給她剝螃蟹。
秦音則在他剝殼時,在客廳裡慢悠悠地拉伸韌帶,練習今天剛學的舞蹈動作。
清冷少女宛如一隻翩翩傲然的白天鵝,被養得美好又自信優雅。
秦肆都看呆了。
心底又漸漸升起幾分與有榮焉的自豪感。
看啊,他們秦家養出來的小姑娘,真漂亮,真厲害。
——
“爸,這些裙子我都很喜歡。”
“我就穿這條吧。”
秦音並不在乎什麼設計師新款晚宴禮裙,在她眼中秦爸爸親手製作的這些公主裙,每一條都比外人設計製作的禮裙好千倍萬倍。
她從裡麵挑一條以紫色為主調的公主裙,裙擺繁複而龐大,完全是童話裡的公主們穿著的墜滿星河閃爍的樣子。
紫色的寶石點綴其間。
還有與之配套的紫色係列珠寶。
秦潯之在秦音選擇了他製作的公主裙後,那樣高傲冷戾的一位掌權者眼底的忐忑終於散去,驕傲地點點頭:“嗯,我家小音真會選。”
“這條裙子叫‘紫夢流光’,裙擺處的薄紗是我用浮光錦親手裁剪製作的,就算關上燈,裙擺都能透出炫色的流光溢彩來。”
被自家女兒選了他做的裙子,秦潯之徹底滿足了。
他給了秦音梳妝的時間。
然後先去忙他的事情了。
離晚宴還有幾個小時,秦音並不急著梳妝,她找來手機,開始聯係起周訴和周行。
電話被撥通。
周訴激動的聲音傳來:“嗚嗚嗚夫人,您終於睡醒了?”
“嗯,你們在哪?私人飛機又停在哪?”
“我醒來之前,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嗎?”
雖說沙特A國是秦爸爸的地盤,但秦音還是習慣性先將一個陌生的地方自己掌控到熟悉。
“夫人,我們在薩覓莊園,這裡是接待國際訪客的地方,私人飛機著陸在宮內,操作飛機的人,是……秦謨。”
“夫人,秦謨怎麼會知道要將私人飛機著陸到沙特A國的宮內私人機場?”
“連我都忍不住要懷疑,他根本沒有植物人四年,他自己曾醒來過。”
周訴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。
而且最讓他不爽的,還是著陸後,秦謨先生親自抱著還疲憊睡著的秦音走下飛機,並且將他們這些陪小夫人來到沙特A國的人都安排到了薩覓莊園。
與秦音,隔絕開。
他憑什麼那樣霸道地將他們都與小夫人直接分開?
而最讓他惴惴不安的還是,在他跟周行想要突破一眾黑衣保鏢的隔絕,將小夫人帶到與他們同行時。
秦謨抱著秦音的動作很穩很紳士,半側過的臉英俊又透出神秘與狠厲的霸道,琥珀色的眸中仿佛要刺出利刃一般開口。
嗓音低沉淡漠,卻極具危險感:“你們,是墨亦琛的人?”
“我躺了四年,不是死了四年,他敢覬覦我妹妹?”
“……”周訴,周行:哦豁!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