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有許多數據報告,加上風嵐的事情比較複雜,所以柳居易寫的報告很長很長,但都是乾貨,沒多少廢話。
畢竟喜歡和太和帝講廢話的臣子最輕的都被他給貶了,喜歡講廢話文學的話自己就先成為廢物吧。
“又一個天命人啊,這個看上去還有點意思。”
太和帝起身活動了一下,一身黑色的衣服上用金線繡著日月山河,彰顯著他尊貴的身份,除此之外,這身衣服還是比較日常的,穿黑色的衣服,也不過是因為他在戰場上穿習慣了,黑色衣服殺敵之後不容易看出血跡,耐臟。
除了那身過於逼人的氣勢之外,太和帝本人看著是個眉目挺清秀的年輕人,三十多歲,隻是隨著這人抬頭,任何人對上那雙漆黑平靜的眼睛,總覺得像是看到了屍山血海,不過近幾年,太和帝已經很少做出砍頭的事情。
畢竟他也不是什麼喜歡殺人的魔鬼,隻是手底下的人不乾不淨,總對他抱有過度的期待和在某些方麵抱有驚人的膽子。
旁邊穿著紅衣服的總管沒說話,他知道,聖上現在並不需要他開口附和。
禦書房裡的香爐緩緩往上燃燒著嫋嫋紫煙,室內的裝潢並不富貴刺目,除了那些金漆蟠龍雕刻,以及天頂的回形藻井之外,看上去和京城裡那些富家公子的書房沒什麼太大區彆。
過了好一會兒,站在窗前休息了一下的太和帝才慢悠悠的回到桌前,拿起朱筆,在柳居易的奏折報告上批了字,隨手往旁邊一撂。
“去查查吧,看看是新來的還是以前沒處理乾淨的。”
“是,陛下。”
長相白淨的總管這才開口應了一句,低著頭就出去了。
禦書房重新恢複了安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