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他更加確信秦予就是個來印刷廠玩票的家夥。
杜安民態度冷淡地打斷丁笑微，上下瞟了兩眼秦予，問道：
“小姑娘，你要印什麼東西啊，要印五百萬冊？不是來耍我玩的吧？”
聽到“小姑娘”這個稱呼，秦予感到微妙的不適，
有種明明是甲方領導，卻被乙方負責人用一種故作親切的語氣喊“小x”一樣，平白低了人一頭。
秦予的態度冷了些，公事公辦道：
“杜廠長，我們是帶著誠意來尋求合作的。五百萬冊隻是初期預計數量，之後根據市場反應還會有加印......”
“加印？”
杜安民尾音誇張地上揚，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，捧腹笑了半天才停下來道，
“哎喲，小姑娘你還是太年輕，想得太簡單了。五百萬冊什麼概念？你賣到下輩子都賣不完，還想著加印呢？”
“什麼都不懂，還敢說印五百萬冊呐......”
他裝作無意地低聲嘟囔，實際聲音大得讓在場人都聽得見：
“我考考你，你懂什麼叫紙質印刷嗎？”
這種自以為是的中年男人，秦予見得多了，除非用實力打臉，不然他們隻會堅持己見。
秦予也是有備而來，
她拿出預先製作好的樣稿遞過去。
“杜廠長，要不先看看再說話吧。”
杜廠長臉上笑吟吟的，他不覺得秦予能拿出什麼好東西，看樣稿的封麵就知道，
這麼薄薄一頁紙，一點檔次都沒有。
他這裡印刷的可都是定製的厚板封麵，精美大氣，可不像有些小廠子偷工減料，粗製濫造的。
德裡印刷廠的書籍，那都是給人收藏用的。往書櫃上一擺，彆提多有麵兒了。
哪像秦予這個，看著就軟塌塌的，單放著立都立不起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