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有時,分明聽見了從門內傳出的些微動靜,再敲門,又安靜了下去。
漆黑的夜幕中,古老靜謐的村莊裡。
一個女人,領著一隻怪物,在村子裡不停地繞著、呢喃著,敲響一扇扇門。
直到天際隱隱出現了魚肚白的微光。
那家夥停在了村中一處古老的建築前,頓住腳步,不肯走了。
王卿拉了兩下沒拉動。
“這裡,是你的家?”王卿愣了一下,忽然反應過來什麼,問道。
“嗚嗷嗷。”那東西隻會發出意味不明的嚎叫。
王卿心中湧現一股憐憫。
真可憐啊,病的如此嚴重,居然連話也不會說了。
不過幸好,還記得自己家在哪裡。
王卿上前準備敲門。
剛走上前,屈起手指扣上門板,門就“吱呀”一聲,打開了一條縫。
居然沒鎖門。
不過也是,要是鎖門了,也不至於讓家裡的病人跑出來。
“正好,沒鎖門,你回家去吧。”王卿將門推開一半,對身邊的那家夥說。
“嗷嗷嗚嗚。”那家夥嚎了一句,鑽進了門裡。
日行一善。
王卿在心底又給自己記了一筆功德,雖然疲憊,但內心卻很愉悅。
高高興興地轉過身去,準備回自己的屋子睡覺。
天終於亮了,太陽自地平線下升起,灑下淡淡金色的晨暉,照亮了村莊。
光線落在王卿頭頂的一方匾額上。
轉過身去的王卿並沒有看到,那漆黑的匾額上,用朱紅色的墨泥寫著兩個大字。
祠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