哦,對,還有校長,是校長這個老登把他叫過來的。
說曹操曹操到。
就在這個時候,會客室的門忽然被推開了,校長出現在門口。
“王、王女士。”
校長抹了一把額上的汗,這對於他而言不過是杯水車薪。
在他走過的地方,腳下已經拖出了長長一道濕痕,全都是從身上淌落的汗水。
他似乎又胖了一圈,龐大的身軀宛如一座肉山,堵在會客室的門口,甚至都擠不進來。
“抱歉,讓您久等了。”校長肥肉縱橫的臉上已經看不出表情了,隻是聲音裡透著滿滿的歉意和敬畏,“王女士,我們刈才中學十分願意與您達成合作,隻是不知道您有什麼要求。”
校長沒有想到,自己即便讓校醫拖住了王女士,也沒能成功將給教育局的電話打出去。
或許王女士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的打算。
之所以肯放自己去給教育局打電話,不過是知道自己根本沒有辦法撥通號碼向教育局求助。
校長已經能想到,在自己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的時候,王女士是如何好整以暇地坐在會客室內,捧著茶杯,悠哉遊哉地等著自己來向她低頭。
校長想明白這些,額頭上的汗滲出得更多了。
即便肥肉已經將他的眼睛擠成了狹窄的細縫,從縫隙中透出的些微目光,也帶著說不出的敬畏。
當然校長一心撲在給教育打電話這件事上,並沒有注意到。
在教師辦公樓的正上方,一顆碩大的“眼睛”正如同氣球似的漂浮著。
而那“眼睛”連接著的線,正是地上那無眼女孩滿頭茂密如海藻的長發。她用以挽起頭發的黑白蕾絲發帶已經解散,長發拖曳逶迤在地。
等校長拖著如同肉山似的軀殼,滿臉愁容地從辦公室裡離開。
站在薛瞳不遠處的管家就朝著薛瞳微笑道:“好了,我們可以回去了。”
薛瞳沒有吭聲,隻是半空中的“眼睛”慢慢地消失隱沒了,她拿著發帶重新將頭發紮好,就仿佛那眼睛是縮小藏進了她的發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