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見她一身紅衣,滿頭烏黑的發長度及腰,亂糟糟地披散著,遮擋住了她的臉。
紅衣女人低垂著腦袋,朝著保安室的窗口走來。
孫思惠有些害怕,臉都白了幾分,卻還是強撐著沒有流露出太多異色。
孫思惠將白夢露之前放在桌上的登記簿,朝著紅衣女人遞過去,“在這個上麵寫上名字就好。”
聲音輕輕的,像是唯恐驚著了麵前的女人。
女人的腦袋動了一下,長發起伏,似乎是點了點頭。
她抬起一隻手,胳膊纖細得有些過分,五根手指枯瘦,宛如雞爪。
卻不是握住了孫思惠遞過來的本子和筆,而是牢牢地抓住了,孫思惠伸過來後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的胳膊。
“!!!”
孫思惠一驚,下意識地就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。
然而,那女人看似細瘦乾癟的手指,卻穩若磐石,牢牢地桎梏著她的手腕,令她難以抽動。
孫思惠驚慌之下,喉嚨仿佛被什麼堵住了,渾身肌肉繃緊,甚至連叫也叫不出聲。
而此時,被王卿留在保安室裡的薛瞳,像是根本沒有察覺到孫思惠的處境。
薛瞳坐在打開的電視機前,有雙眼的臉直勾勾地對著電視。
電視屏幕裡,幾隻黑漆漆的鼠婦似的蟲子,正在活潑地亂爬。
顯示出來的畫麵中,王卿和白夢露,在墓園中並肩走著。
孫思惠的狀況越發不妙。
她隻覺得,箍住自己手腕的那隻手,冰冷刺骨。
一股森然的寒意,從與對方接觸的肌膚處,滲透骨髓,朝著自己的胳膊一路往上,蔓延而來。
幾乎,要凍僵自己的半邊身體。
怎麼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