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布料的掩蓋下,那不斷抽芽生長著的血肉,仿佛遭遇了天敵一般,停止了所有的動作。
甚至,剛剛生長出的嫩肉,隱隱有了萎縮的跡象。
隻有纏繞在白骨上的血管,此刻還在輕微的起伏跳動。
“嗚汪......”
從那血肉之中,小心翼翼的,擠出一聲犬吠。
因被裹在外套裡,顯得格外的低悶。
更帶著幾分討好。
“汪汪汪!!”
並沒有因為這聲帶著諂媚意味的犬吠,而放鬆警惕的想法。
密密麻麻的狗毛觸須,開始以威脅的姿態全數張開。
犬神的氣息以它為中心,在整條街道上擴張蔓延。
相比較那雖然落後,卻也生長著上百位村民的狗頭村而言。
這條街還是顯得太過弱小了些。
一生充滿濃烈警告意味的低吼,從犬神的喉嚨裡擠了出來。
但下一刻,王卿的聲音響起。
“好了,好了,這條狗狗已經夠可憐了,傷的這麼重,咱們一起把它送去醫院。”
王卿的語氣溫柔和藹,更是充滿了對懷中受傷小狗的憐愛。
“嗚......”犬神低低地哼唧了一聲。
一股說不出的委屈。
王卿懷裡抱著的那一坨,也終於停下了顫動。
看著麵前的這一幕,謝小魚不知為何,心中竟然感受到了一絲溫情脈脈。
難道說,在怪談的世界裡,也存在主寵情嗎?
危險已經解除,謝小魚的目光,又挪到了王卿始終提在手裡的垃圾袋上。
她咬了咬嘴唇,從梧桐樹後走了出來。
“王卿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