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一會兒,那人形便與肉紅色的東西,產生了交融。
一條胳膊毫無阻礙地,融進了那肉紅色的東西裡。
就好像,是從那肉紅色上長出了半個人一般。
飛天小女警意識到了危險,為了不接觸到那肉紅色的不知名物體,她用力地朝著上方遊去。
但是很快,頭頂便感覺到了一層薄薄的隔膜,阻隔了她的逃離。
飛天小女警推動著薄膜,使出了吃奶的勁,也無法將之撞破。
她的手指尖早就一片血肉模糊,被她剛剛自己掐得肉都爛了,絲絲縷縷的血水也融進了這液體裡,又被飛快的稀釋掉。
即便如此,她也依舊感覺不到太多的疼痛。
似乎這薄膜裡的液體,天然的具有某種撫慰鎮痛的作用,帶給人溫暖而舒適的快感。
飛天小女警並沒有身為胎兒時的記憶,但是她本能地就覺得,或許她還是個胚胎時,待在母親的子宮裡,就是這樣的感覺。
但是不行,不能留在這兒。
飛天小女警沿著那層看似柔軟卻又無比堅韌的薄膜,一路地摸索著,試圖尋找到一個缺口。
她可以感覺到,這薄膜裡的液體,在輕微地晃動。
那感覺有些像是被裝在一個充滿水的罐子裡,而罐子正被人移動。
飛天小女警張開了嘴,這些冰涼的液體湧進了她的口腔,但絲毫不影響她呼吸,一點令人不適的窒息感也沒有。
忽然間,她感覺到了一絲毛骨悚然。
有沒有可能,這真的是個宮胞呢?
她可以在這液體裡呼吸,正如嬰兒在母親的羊水裡不會嗆水。
想到了這兒,飛天小女警的意識越發的清晰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