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會兒又閃回了第一人稱,視野裡一片血紅,精神仿佛置身於屍山血海的地獄,隻有一股濃烈的破壞欲在身體裡高漲。
這就是精神被高度汙染的狀態嗎?
陳風木的腦海裡,閃過了一絲好奇和困惑。
也就是在他愣神的這一瞬間,江醫生的刀突破了血肉屏障的阻隔,探至了“陳風木”的頸項。
手術刀是何等的鋒利?
隻輕輕一劃,便割開皮膚,破開肌理,斬斷經絡。
嘩啦——
大股的鮮血,從脖腔破開的口子裡噴湧而出,甚至濺到了天花板上。
漏風的喉嚨裡,隻來得及發出“謔謔”兩聲呻吟,那張可憎的牛蛙臉,甚至沒有叫喊出聲。
死掉了嗎?
江醫生的腦中剛閃過這一個念頭,很快發現了不對勁。
他飛快的朝著旁邊躲閃過去,在他原先站立的地方,垂下了千條纖細殷紅的“蛛絲”。
那是剛剛從脖子裡飛濺出去、黏著在天花板上的血跡。
“蛛絲”仿佛有生命般,蠕動著,朝著江醫生吸附過去。
江醫生躲開這些“蛛絲”,抬頭看向“陳風木”。
鮮血依舊不斷地從他破裂的脖子外湧......不,那不是鮮血......
從脖子的傷口裡擠出的,一團如鮮血般粘稠猩紅的肉瘤,在那肉瘤上,猙獰著鼓起一張熟悉的臉,歪斜如同牛蛙一樣的嘴臉。
“哇......”那張無牙的嘴張開,又一次發出了嬰兒般的啼哭。
疼疼疼!
臥槽,這也太疼了!
陳風木重新感覺到了疼痛,比吞下藥之前還要疼的劇痛,他半夢半醒地承受著超越活人所能感知到最大痛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