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夢露的手往下壓了壓。
堅硬程度也沒有問題,不像是會突然斷裂的樣子。
問題出在哪裡?
就在白夢露這遲疑的一小會兒,坐在下方的新娘突然站了起來。
“有人在偷懶!”厚重的頭紗下,傳出新娘嘶啞的聲音。
主持人立刻叫出聲:“偷懶?是誰在偷懶?”
那張滑稽的、塗滿了油彩的小醜麵孔上,猩紅的嘴唇咧開,露出了令人不適的笑容。
他大聲地喊了起來:“是誰在偷懶?這麼嚴肅的場合,偷懶可不是好孩子哦!”
聲音裡卻帶著按捺不住的興奮。
似乎,無比地期待抓住這個偷懶的人。
主持人的視線先是落在了單如是的身上,“是你嗎?”
單如是著急忙慌地將手裡的彩帶往花籃上掛,緊張地回答說:“我一直在乾活,中間沒有停過。”
主持人盯著單如是看了兩秒,似乎在權衡她這話說的真假。
片刻之後,主持人挪開了視線。
單如是鬆了一口氣。
趴在上方的白夢露聽到了單如是和主持人的對話,腦中突然靈光一閃:
單如是剛剛明明被鬼手嚇到,摔在了地上,中間肯定是有停頓的,現在卻說自己的從來沒有停下過工作。
而主持人居然沒有繼續追問,似乎完全認可了單如是的說法。
再聯想到上一個環節中,單如是說自己親手殺了母親,而且還是用那麼血腥的方式。
一個13歲的小女孩,真的可以如此毫無心理負擔地,砍掉媽媽的雙腳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