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想要從座位上走下來,就必須要踩著這片半乾涸的猩紅液體。
狼尾女人隻猶豫了兩秒,就蒼白著臉踩了上去。
鞋跟踩在那粘稠的紅色液體上,似乎還發出了一聲極其細微的,某種充滿汁水的東西,被踩得爆漿的聲音。
一陣血腥味撲鼻而來。
就前邊不遠的地方,一個同樣穿著白色兔子玩偶服的工作人員,正在收集著遊客們拍攝下的照片。
“參加活動的遊客請到這邊來,將你們手裡拍好的照片上交。”兔子胖乎乎的胳膊在半空中搖晃著,招呼著遊客們聚集到他的麵前。
狼尾女人舉步朝著那個工作人員走去。
腳下的鞋跟卻仿佛粘上了什麼東西一般,每一步都有種要黏在地上的古怪感覺。
狼尾女人隻停頓了一下腳步,就繼續往前走去。
她甚至沒有低頭去看,竭力忽視掉那種不適感,腳步平穩。
走到了工作人員的麵前,狼尾女人交出了自己拍攝的照片。
占據了整個畫麵的過山車,以及那過山車下方,仿佛煙花般炸開的大團的鮮紅血跡。
狼尾女人注意到,工作人員在接過自己這張照片的時候,落在照片上的目光,明顯停頓得比其他的人要久上那麼幾秒。
她稍稍感受到了幾分安心,很快就將那個不幸死去的同伴,拋到腦後了。
一張張照片被交了上去。
陳風木是拍攝的湖水,黃毛拍了水晶城堡,劉鳧拍攝了摩天輪。
薛瞳和梅友走了過來。
薛瞳將一張照片交到了工作人員的手裡。
陳風木瞥了一眼,發現照片裡是一個人的身影,看著很是眼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