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三葬輕聲道:“宗主,弟子心中有個願望,渴望如謝師兄那般,踏上外出曆練的征途,以求武道之路更進一步的精進。”
天玄子聞言,目光中流露出一抹讚許:“嗯,以你如今的修為,即便是宗門內的部分長老,恐怕也難以與你比肩。是時候讓你去廣闊的世界中磨礪一番,見識更多的風雨了。”
唐三葬微微頷首,神色中帶著一絲決絕:“然而,宗主,在弟子踏上旅程之前,尚有一段私人恩怨需了結,此事關乎弟子心結,不容拖延。”
天玄子眉頭微挑,好奇地問道:“哦?是何等私事,竟能讓你如此掛懷?”
唐三葬的眼中閃過一抹冷冽:“玄虛峰之上的寧泓,與我之間有著難以化解的深仇大恨。”
“我懷疑,正是他害得我家破人亡,雙親失蹤多年,或許已遭其毒手。因此,此行之前,我必須去找他,做個了斷。”
天玄子目光深邃地審視著眼前的唐三葬,片刻的沉靜在空氣中緩緩鋪展,仿佛連時間都為之凝固。
“嗬嗬嗬!”
他終是輕笑出聲,聲音中帶著幾分不以為然的玩味:“區區玄虛峰的一名弟子,又怎敢妄言與我天玄宗真傳弟子比肩?”
“更何況,你可以是雲隱峰的弟子。若你有個萬一,那位老頑固豈會善罷甘休,我天玄子可不想自找麻煩。”
唐三葬聞言,雙手輕輕一攏,做了個恭敬的揖禮,聲音平和而堅定:“宗主寬宏,弟子感激不儘。”
天玄子輕輕擺了擺手,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疏離:“罷了,未來的路還需你自己去走,去闖,你先退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