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昊抬頭，眼中帶著幾分後怕：“還在搶救。醫生說…說傷到了脊椎。”
木卿卿扶著沈塵的手臂，她能感受到周昊的自責。如果不是聽了沈塵的建議…
“警察剛才來過。”陸晨收起手機走過來，“說是輪胎被人動過手腳。”
周昊猛地站起來：“什麼？你是說…有人故意為之？”
“具體情況還在調查。”陸晨說著看向沈塵，“沈總，你是怎麼看出來的？”
沈塵沒有直接回答：“周總平時坐那輛車的人多嗎？”
“就我一個。”周昊聲音發緊，“那是我的專車，每天上下班都…都是坐那輛。”
醫院走廊的燈光有些刺眼，木卿卿靠在沈塵肩上，聽著他們的談話。她突然明白了什麼。
“有人想害你。”沈塵輕聲說，“今天的事不是意外。”
周昊臉色鐵青：“我得罪過什麼人嗎？最近也沒什麼特彆的事啊。”
“段經理的事。”陸晨突然開口，“你處理得是不是太草率了？”
周昊愣了一下，隨即麵色大變：“你的意思是…他在報複我？”
“段經理貪了不少錢。”沈塵說，“你這一查，等於斷了他的財路。”
急診室的紅燈依然亮著，幾個人沉默地坐在長椅上。
走廊裡消毒水的氣味讓人有些難受。
“我真是糊塗。”周昊懊悔地說，“今天要不是聽了沈總的話，現在躺在手術台上的就是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