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回被白掌櫃的夥計瞧見了，她還特意來找我問了一下情況，順便把老柳的陣亡撫恤金交給我。”
“這五十兩銀子我也盤算好了，開一家驛站，我最擅長的就是馬術，養駱駝應該很快就能學會，等著商道開通之後，也能謀一份生計......”
楚天奇扯了一下嘴角，直接打斷了她。
“我不在乎那些人的看法。”
“可是我在乎。”
李秋堅定的抬起頭，與他目光對視。
“你一直呆在北莽的軍營裡，女人確實見得少，以為我是天下最好的婆娘，那是你沒去外麵看看，我實在難以配上你。”
“這段時間你常來，我也懂你的心意，本該婉拒於你，或者換個時間，把你所做的這些恩情都還與你後，再與你直言，可我知道不能等，你性子太直了，我怕你一旦認定，會越陷越深。”
楚天奇淡然的看著她，沉聲道：“你是怕我對你太好，忘了以前與柳指揮使的海誓山盟，心中有愧於他吧？”
“所以，你不是害怕我陷進去，是擔心自己難以遏製自己的情愫。”
見李秋要張口解釋，楚天奇又擺了擺手。
“我也與你明說了吧，戎馬一生，我見過的女人其實並不少，玩過的更是不少，那些人背地裡喊我人屠，罵我爛人，這些風言風語你也都聽過吧，所以真心來講，談配不上的人應該是我才是。”
“這些話本該不是今夜這種情境之下講的，因為我做的還不夠多，無法表明我的真心，你難以動情，是情理之中，所以我願意繼續努力，甘願去等。”
“所以你也不要急著回絕我，像你說的那樣，等換個時間我們再好好聊這個感情問題，現在我隻想儘一點綿薄之力，能幫到你最好，幫不到也彆怪我。”
楚天奇直接將話挑明，身形矗立，卻不自覺的卑微了一個角度，好讓月光刻畫的棱角更圓潤一些，看起來沒那麼殺氣凜然。
這是他控製不了的事，沙場本就是充滿殺戮氣息的地方，一般性子的人都會敬而遠之。